戀人未滿三十題 END

27.我比你想像中的更在意你
28.直到我們老了,我依舊會看著你
29.想牽你的手一起走一走
30.聽著最愛聲音,說出最傷言語


很多事情都發生的很快,往往都讓他們措手不及。
像是哈利突然接獲父親病倒的消息。
雖然從沒喜歡過這個從來不記得兒子生日與亡妻忌日的老頭,再怎麼說他還是掛著奧斯朋這個姓氏、用著老頭公司賺來的錢。
私人醫生告訴他現下情況還算是穩定,但這一個禮拜都是危險期,中途病情發作撐不過去也不意外。
他在放棄急救的同意書前發楞,腦裡下定決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

彼得完全沒有哈利搞失蹤的頭緒。
不來學校就算了,去大宅問也沒有一個肯開門的傭人,手機只是重複『您所撥的號碼未開機』。
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如此堅信著的他決定就龜縮在奧斯朋家的門廊旁。
「直到哈利要我走,我才會走。」
之後這個行為被關嘲笑『沒大腦但欣賞你的毅力』。

***

接到家裡的第三通還是第四通關於『帕克少爺還在家門口等』的電話,看來是不能在無視下去了。
「哈利,你回來啦,我很擔--」
「回去。」
抬起頭來看到面容有些憔悴的好友愣了一下,仍露出笑容,沒想到對方卻語氣冰冷的吐出這個詞。
「發生什麼事了?你可以告訴我--」
「我說回去,不關你的事。」
再次被打斷。
為了等他錯過了晚餐時間也錯過了想看的電視節目,以為能等到一個滿意的簡答卻沒想到居然是被當路邊的小狗一樣對待,彼得忍不住竄上的怒意大吼:
「不關我的事?我是你的朋友,哈利.奧斯朋,怎麼可能不關我的事,如果不關我的事我就部會像傻子一樣乾坐在這裡好幾個小時不吃晚餐不看電視嗎!」
「朋友?」沒意料到平時溫和的人會如此憤怒,其實心裡有一絲絲開心是他那麼關心自己,隨即又想到對方是站在朋友的立場自嘲地笑了笑:「反正我很久以前就不把你當朋友了。」
哈利知道這句話在彼得耳裡聽起來會是怎樣,這是實話,即使再傷人也不願對彼得說謊,他甚至希望對方能就直接跟自己絕交然後離去。
「為什麼。」
這傢伙也堅持的過頭。
「沒有為什麼,你不會懂。」
「你不說我怎麼可能會懂。」
「我不想說,現在我沒不是朋友了我為什麼要說。」
「因為我想知道。」
真的很想一拳揍飛這個笨蛋:
「你要知道是吧?我老爸躺在加護病房,我不知道要我簽的一大堆文件資料是什麼鬼東西,我他媽的還沒成年就覺得我要擔負這一切,我想把自己灌到爛醉跟你來個熱吻,這樣可以嗎?!」
為了消化這一串東西彼得的表情從驚訝轉成呆然最後是臉紅。
臉紅?噢,天啊我該不會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真的嗎?」
「對。」
「你爸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呃、還有其實你不需要爛醉。」伸出手去把人抱個滿懷「我本來打算從牽牽手逛街開始,不都是那樣開始的嗎?」
「什麼從那樣開始?」
「談戀愛什麼的。」
「然後呢?」
「一直到我們白髮蒼蒼都要牽著手逛公園?」
兩個人瞬間爆笑,笑到差點被口水嗆到才停下來。
「我覺得這一切都太--太快到我無法招架。」
「那麼我想你可以先睡一覺,然後我明天陪你去醫院看你父親?」
「好。」
他們交換了一個吻。
沒有人是睡眼矇矓的也沒有人是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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