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 #脹相&加茂憲紀義兄弟if
他說他是哥哥。
銀杏樹下小小的加茂憲紀蜷曲著身子,埋在膝蓋裡的小腦袋聽見聲音抬起頭,一個看上去長比他年長幾歲的少年低頭。
「哥哥?」
「對,我的年紀比較大。」少年面無表情的向他伸出一隻手「所以我是你的哥哥。」
也許代表會有一個人在這裡、沒有母親依靠之處能夠陪伴自己,用力抹去臉上殘留的淚水把手伸了出去,對方手心的溫度跟秋日的涼意相近,可是他覺得心裡有股暖流經過。
「我們要去哪裡?」
被拉著手走過庭院裡一地的金黃色,他們往那間大得過份的宅子走去,少年、不,他的兄長側過臉:
「教你怎麼讓那些欺負你的傢伙難堪。」
啊,他想起來自己會躲到樹下的原因,就是幾個年紀比較大也在本家待比較久的男孩故意把他的課本連帶作業簿扔到院裡的魚池,從他們譏笑的對話聽來是不開心空降了一個不怎樣的繼承者。
「不、不用這樣。」
他的確是不怎麼樣的人,知道術式後都還在剛起步的狀況,當然會讓別人不滿意。
「他們得知道你是什麼人。」少年從一塊木板下翻出幾張被藏起來的考卷「知道你不是考這種分數的傢伙惹得起的人。」
鼻樑上那一道紋路隨著哥哥不滿的表情移動,他看了看那寫皺巴巴又滿江紅的卷子: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考這麼低喔。」
他們偷偷把卷子貼在所有人都會經過的門口,看著欺負過他的男孩臉上一陣青就是爽快。
「謝謝你,哥哥。」
「因為你是我的弟弟,這理所當然。」
這句話幾乎就是脹相的口頭禪。
他們在那之後幾乎形影不離,不管是吃飯的時候還是訓練的時候,喜歡待在能見彼此的地方,只是脹相不太喜歡跟人說話,老師來家裡上課的時候總是坐在最後面,就連有傭人過來送東西也不會有對話。
「為什麼不是你是繼承人呢?」
明明脹相更能操控術式,威力也像是他的升級版。
「我是不行的。」
沒有理由。憲紀來到這個家之後學到了很多東西,這也是其中之一,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的不講理,無論問了多少次為什麼,答案永遠是「沒有為什麼」。
「對了。」他企圖用轉移話題掃去尷尬的氣氛「之後就不用在家裡讀書,要去上高專了。」
美其名是讓他有同齡人可以切磋交流,實際上就是要他去盯著其他家族的動向。
「你就可以學到更多東西了。」
「我可以去問問大人你能不能一起來。」
「不用了。」
「哥哥?」
金黃色的銀杏從頭頂上飄落,第一次脹相從他的目光中消失,不好的預感讓未來的加茂當家皺起眉。
那份預感成真了,直到要去高專的前一晚他都沒見到脹相。
相對的在這段期間他知道了很多早就該知道的事情。
「明天,你就要離開了,是嗎。」
青年的影子被月光映在紙門上,躺在被褥中輾轉反側的少年坐起身:
「你是來跟我道別的嗎,哥哥,或是我該用其他方式稱呼您。」
「你知道了。」
用的是肯定句,為了尋找無故消失的脹相,憲紀問了家裡裡上上下下所有人,結果沒有任何一個人看過脹相。
這就代表,脹相的存在只有加茂憲紀看得見。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
「哥哥。」
說的也是,他還會是什麼東西呢。
「我之後還會見到你嗎?」
「我本來是想讓你習慣沒有我。」門外的人語氣平緩「但是,你是我的弟弟,你想見到我的話我就會在這裡。」
以為自己會失眠的加茂憲紀在這一晚睡得十分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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