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部時間點
是你呼喚了我吧!
呼喚了這復仇的化身!
沒錯,我正是漆黑的怨念。
EXTRA職階,復仇者!
正常來說,當有新的從者加入迦勒底,藤丸立香都是最開心的那個人,每次都會喜孜孜地領著新人去逛一遍,要是沒有遇上活動還會辦個歡迎會。
誰也沒想到,站在銀髮的男人面前的最後一位御主,居然傻在原地幾秒,像金魚一樣張嘴又闔上數次,才扯出一個笑容支支吾吾地說了聲:
「歡迎。」
沒等對方回答,就又說因為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留下本來跟藤丸一起召喚從者的達文西,用少女蒙娜麗莎臉蛋困惑的皺起眉頭,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接手了「帶新人」的任務,伸出手自我介紹:
「我是李奧納多.達文西,因為諸多原因,現在我使用這個少女軀殼,以後請多多指教了,伯爵。」
「我知道你。」金色的眼睛看著那隻手,稍微握了一下就收回,「很多事情,我聽她說過。」
——在名為監獄塔的夢中,聽過這座迦勒底的故事。
愛德蒙從未想過在濕冷發霉的鐵欄杆裡,見到不該出現的藤丸立香,即便穿著沒見過的古怪衣服,卻會在某個瞬間跟那位公主的模樣重疊,可是當她開口的之後他馬上就明白。
她們不一樣。
藤丸立香雖然會被幽靈或是經過的老鼠嚇得跳起來抓他的披風,可是該前進的時候無論對手是誰,她的腳步從不退縮,有時候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給她勇氣,可是這樣很好,這樣才是能夠成為理解「復仇」的人。
「你覺得這裡是我的夢,你的夢呢?」
橘髮少女忽然停下腳步,昏暗的火光映照她的側臉,看不太清楚表情,也不清楚為什麼她忽然這麼問,可是在他開口回應之前,她繼續往前走,只是速度稍微慢了一點,接著說:
「一開始我真的覺得,全都是夢。」
「想想看嘛。」她一邊說著她剛加入迦勒底的事情,一邊揮舞雙手:「可以跟一堆在課本上的歷史人物、大英雄聊天說話,就連你好像也是一本小說裡的角色……」
本來還想聽話的後續,藤丸卻轉過身微微抬頭,一雙金黃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在觀察他的反應。
「我知道。」
「嗯,有聖杯知識啊。」她把話題回到最一開始的問題,「所以這裡會是誰的夢呢?」
低下頭看見瞳孔中有自己的倒影,想必自己的眼中也有一個她。
後來仔細想想,這個時候她應該是用閒聊掩飾恐懼,畢竟一個普通的少女是不會有進監獄的機會,現在甚至連出不出得去都不知道。
「你希望是誰的夢?」
或許是沒想到他願意配合這種無聊的話題,她噗哧一笑,再輕鬆的躍了幾步,去推開下一道試煉之門。
——為什麼再見到面卻像老鼠遇到貓?
來到迦勒底的愛德蒙起初不理解為何她在躲閃,所以選擇躲進了藤丸的影子中,悄悄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和員工們也好與其他的從者也罷,明明都能很普通的對話甚至談笑。
發現她在好幾天的下午,都會拿著一張卡片進入了某個房間,當她走入他就被擋在了門外面,似乎這個房間被賦予特殊的術式,必須用卡片來通過。
他並不想站在外面等待,前幾次都選擇靈體化離開,過一陣子再回來,但是這一次卻被一個聲音喊住:
「喂。」
回過頭看,銀髮的少女出現在門前,是從裡面走出來的樣子,可是他並沒有想搭理她,依然準備靈體化。
「等一下,你是沒聽見我叫你嗎,聽見了吧?」看對方的模樣快要消失,只好拿出殺手鐧,「關於立香的事情也不想知道嗎?」
終於,他把目光放了過來,眼神透露出一種「看看你能說什麼」的冷漠。
「好幾天她都在跟我說你的事,快煩死了,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啊啊,反正拿去,我還要去拿今天的茶點,你們最好在我回來之前說清楚。」
一張邀請卡被塞到他手中。
『歡迎你蒞臨復仇者茶會』的字樣寫在中間,下面還有一條『不是復仇者不能參加,抱歉囉。』
能看見藤丸說這句話雙手合十的模樣,整理了一下肩上的披風,他拿著邀請卡進入了那扇門。
「貞德大人好快——欸、你怎麼?」
驚慌失措的少女著實有些可愛,惹得他輕笑幾聲。
「還好我們空位很多,請隨意坐吧。」
房間裡的裝潢很簡單溫馨,讓愛德蒙想起過去參加沙龍的記憶,她坐在長桌上的主位,他便拉開了能與她面對面的位置坐下,如果她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肯定會紅透一張臉,但即便不知道,她現在也因為像是被抓包,而紅著耳根為他倒了杯茶:
「我跟貞德Alter偶爾會開復仇者茶會,邀請所有復仇者職階的從者,我該直接邀請你,不好意思呢。」
寡言的男人沒有接話,反而讓尷尬開始蔓延,她撓撓臉頰繼續說: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
「你好像不是『他』?」
銀髮的男人輕輕啜了一口茶,並不意外她發現這件事,現在的巖窟王與監獄塔中的那一個巖窟王有差異。
「這麼說吧。」他放下茶杯,蕩漾的波紋攪亂他的倒影,「我有擁有著不同碎片,所以『我』和『他』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藤丸似乎鬆了一口氣,又問著: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你會知道的,並不是現在。」
身旁太多不將話說清楚的人,藤丸已經習慣,再者,她相信眼前的男人,乖巧的點點頭接著喝了口茶。
「這是你不與我說話的原因嗎?」
藤丸險些被茶嗆到,咳了幾聲才望向他:
「不、不完全是,這個有點難解釋,一個我只在夢裡見過的人,真的出現現實,怎麼說呢。」
跟在監獄塔時相同,她試圖解釋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會揮舞雙手:「感覺我在夢裡做出很羞人的事情都被你知道了。」
「我沒有公開別人夢境的興趣。」
「不是那樣、我知道你不會說。」她低頭看著杯中的倒影,「你知道的是那個時候的我,而現在的我改變了不少。」
「共犯者。」當他說出熟悉的聲呼,她抬起頭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眨眨那雙過於清澈的雙眼,「我只會知道,你是我的共犯者。」
這點不會改變,其他的事他並不在意。
雖然和預想的不同,藤丸的心結仍然被解開,她微笑執起茶杯:
「歡迎你來到這個迦勒底,愛德蒙。」
「我的榮幸,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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