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十五題--05.如果他們吵架

          「我真希望我不認識你!」
          伴隨巨大的甩門聲,結束了221B從十幾分鐘前開始的爭吵,約翰一邊穿上外套一邊加快腳步遠離那個地方。
          這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嘆了口氣,瞄了一眼腕上的錶,現在他可沒有一個可以讓他暫睡一晚的女友家──托福爾摩斯先生的福這不知道是第幾次分手。
          看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又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口袋還好有把錢包給帶著,看來只能去酒吧待上一陣了。
          不希望遇到熟人所以特地挑了遠一點的,沒想到這一家安排了歌手現場演唱,除了吧檯邊角以外都坐滿了那位歌手的粉絲。
          在酒保的熱情推薦下他點了名字很詭異的調酒,反正今夜不歸想怎樣放縱自己都可以,誰都沒辦法阻止他。這樣一想可以減輕一點隨意使用某人名字信用卡的罪惡感,他微笑著抿了一口調酒。
          漸漸地隨著歌手低沉的歌聲加上酒精的催化,約翰眼前開始逐漸朦朧。就在他的額頭要貼在吧台上時,有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嗨,我能坐這邊嗎?」
          「請。」
          含糊回應著並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不讓自己睡著,如果在這睡了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就算是被他扔在家裡的偵探也不會發現──?
          「我跟他點一樣就好了,順便再幫他調一杯。」那人友好的笑了一下「我請客。」
          等等這個人不是夏洛克嗎?現在是演哪齣?腦袋犯暈的約翰滿頭的疑問,傻呼呼地看向一手撐頰環顧人們的偵探:
          「你…」
          「我是第一次來這間酒吧,沒想到人這麼多,那個歌手很有名?」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對流行文化不太在行。」
          假惺惺的夏洛克…啊啊,他懂了,陌生人遊戲是吧。約翰想起自己離開家的最後一句話。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沒關係,我也不懂,不過我聽了幾首還算可以。」
          「聽了幾首…是發生不好的事嗎?」做作的擺擺手「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先生你看起來不像是會泡吧的類型,你待了好幾條歌的時間不回去,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令你不快的事?」
          「嗯,我有個令人頭痛的室友。」邊說著邊偷偷觀察旁邊那人的表情「我跟他吵架了。」
          皇家劇團沒有招攬夏洛克真可惜,只看到他一臉同情地回到:
          「那真糟糕,能冒昧的問一下為什麼嗎?」
          「他差點炸了我們的壁爐,整個起居室一層灰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找個清潔公司?」沒想過他也會跟人打哈哈「說到這個,我也有個頭痛室友。」
          哦?這下是要講我的壞話?約翰挑了一邊眉,放馬過來吧:
          「我猜他不會想炸了廚房。」
          「不不不,他其實幾乎包辦了所有的家事,甚至在工作上也有幫忙到我,只是…」
          「只是?」
          「只是他蠢的可以。」
          你這個小王八蛋。約翰才覺得自己的笑容僵得可以,好樣的夏洛克.福爾摩斯我不陪你玩到底我就不叫約翰.華生。
          「具體來說?」
          「他沒有發現他上一個女朋友其實腳踏多條船。」這個時候他們的調酒端上來了,修長的手指執起高腳杯「敬我們的頭痛室友。」
          「敬頭痛室友,再說一個我室友的事吧。」碰了碰杯緣「他對我撒了一個大謊,他假裝他死了,他以為這樣可以保護一些人,但他不知道他還是傷害了我。」
          其實自從偵探回歸後,他們沒有仔細討論過這件事,就像鯁在喉頭的刺一想提便說不出任何話,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可是你還是原諒他了,為什麼?」
          「因為──」
          此時酒吧另一個角落有群年輕人開始起鬨『親她、親她』拱著一對小情侶,約翰看了過去露出微笑接著說:
          「因為我愛他吧,乾杯,混帳室友。」

          夏洛克綻放今晚第一個真心的微笑,然後他們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回他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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