ジョバンニとカムパネルラ

*靈感以及些許對話引用自<銀河鐵道之夜>
*丞紬過去捏造有


「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喬凡尼問。
「我不知道。」
卡帕涅拉愣愣地回答。

那是他們在少年時期曾經演過的劇本--<銀河鐵道之夜>紬還記得當時指導老師推薦給他們,說是「非常適合你們」。
仔細一讀後,的確如同他們是兩名少年好友的故事,但是結局卻是令人落淚的悲劇。
「丞來演喬凡尼吧。」眼裡閃著淚光,紬露出笑容「我們沒演過悲劇,一定很有趣…丞?」
好友皺著眉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手中的劇本,聽見他的呼喚聲才回過神來:
「那麼你就是卡帕涅拉了,先去找星座盤吧。」
就像故事中的少年們,丞和紬一起在房間研究星座盤上的星座,一邊排練台詞。
『那個北十字星的天鵝座,那邊是天鷹座。』
『卡帕涅拉,你家真好,居然還有那樣的星座盤。』
下一句台詞應該是紬該接續,卻沉默了。
「紬?」
「哪一天我們也去看星星吧?」
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把紙做的星座盤高舉在眼前,一旁的丞跟著翻身,看向眼中像閃著星光的好友:
「好啊,我們一起去,跟喬凡尼還有卡帕涅拉一樣。」
「他們最後可是分開了喔。」
「我們不一樣啊。」
或許就是如此深信的丞,才無法順利飾演出最後找不到卡帕涅拉而哭泣的喬凡尼。
指導老師對他們最後演出的成果十分讚賞,雖然點出了兩人最後的道別情感上還是不夠深入,但看在他們還年少,只說了可能是經驗上的不足。丞為此在意了好一陣子,在紬的勸說下才投身於下一齣劇。

「卡帕涅拉,我們要一起去喔。」
喬凡尼回過頭,已不見卡帕涅拉的身影。

紬真的離開了,丞非常的生氣,非常生自己的氣。
家裡那一大堆的劇本全部都有紬留下的痕跡,即便沒有一起演出也討論過無數次劇情與台詞,他一本又一本的翻出來,泛黃的<銀河鐵道之夜>讓他想起少年時期無法駕馭的『喬凡尼』。
「我記得是這裡…」
書頁刷刷翻動到最後一幕,當火車上又只剩下他們時,喬凡尼一次又一次的強調他們要『一直在一起。』其實喬凡尼早就察覺到這是不可能了,卡帕涅拉註定會離去。
他想過他們會長大,有各自的事業與生活要忙碌,但總能湊出時間和對方聊聊天,關心彼此的近況。
而他一次也沒有想過紬會離開。
一次也沒有。

***

「果然在這裡呢。」
在練習場裡找到了拿著劇本獨自練習的丞,紬溫柔的笑了想出聲喊他。
『卡帕涅拉,又剩下我們了。我們不管到哪裡都要一起去。我就像那隻蠍子,只要為大家帶來幸福,就算要被火燒一百次都沒有關係。』
那是喬凡尼。紬馬上就認出來是什麼角色,每一個和丞一起演出的劇本都記得非常清楚,當然,台詞也是。
『嗯,我也是。』
丞睜大眼睛回過頭來:
「紬?」
「臣くん做了司康當宵夜,要吃一點嗎?」
「啊啊,謝了。」
兩人並肩坐著享用剛出爐的點心,隨意聊著「抹醬也非常美味」、「不愧是伏見」之類的話題,紬小心的趁對方不注意時把劇本拿了過來:
「是因為綴くん說要寫一個<銀河鐵道之夜>相關的故事嗎?」
「呃、嗯,是啊。」
「我記得當時老師好像說了經驗…丞?」
彷若重複一次過去的情景,紬看著想事情出神的好友。
「我們去看星星吧。」
「咦?」
被拉著手腕,坐上了丞的車。他不確定自己會被帶去哪裡,時不時瞄了一眼手握著方向盤的丞,猶豫著要不要說點話題打破沉默,又怕讓駕駛分心所以在張開嘴後闔上。
剛才匆忙出門,沒有帶錢包也沒有帶上手機,手裡只有忘記放下的劇本,老家裡也有相同的一本。
一頁翻過一頁,當年的回憶逐漸浮現,抱著星座盤睡覺,想像卡帕涅拉究竟是用什麼心情面對死亡。
是不是和台詞中的蠍子一樣,被火燒一百次也沒關係,為了他人的幸福自己不幸也沒有關係呢?
「到了。」車停下了,他們在附近的山上,面對城裡點點燈光的夜景「要再往上走一段路,可以嗎?」
「沒問題。」
憑藉著手機手電筒的微弱燈光,拉著對方的手步上山中小徑,上面是比較空曠的草原平台,遠離了人造光源,夜空中的星星們都亮了起來。
「很久以後才知道為什麼會被說經驗不足。」仰望星空,丞輕輕談著「我從沒想過你會離開,喬凡尼卻一直都知道。」
「但是喬凡尼知道自己留不住卡帕涅拉。」
「我也…」
沒有留住你啊。
「不是喔。」溫柔的笑容,一如往常「我還在這裡,還跟你一起看星星,我留在你的身邊。」
有一瞬間丞很想親吻眼前的人,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看出對方的混亂,呵呵地笑出聲。

「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呢?」
丞在回去車程上問。
「現在我可以跟你一起演戲,就很幸福了。」
紬快樂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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