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l be fine.
A hero's not afraid to give his life.
──Skillet - Hero
01
#復仇者聯盟4雷 #盾鐵 #Superfamily設定
當Tony第一次穿上鋼鐵裝時，他從未預期自己會成為英雄。
「想想看。」將戴著的墨鏡摘下「當英雄就要像那個老傢伙那樣喔。」
Steve將責難又帶點疑惑的目光投向Tony，後者輕巧地說了聲：
「沒有惡意。」
他們的寶貝兒子如同被審問般坐在兩人對面，Peter知道他的爸爸們只是擔心，畢竟『英雄』並不是小朋友的扮家家遊戲或者萬聖節裝扮，一旦披上這些衣服你就得扛起更多無形的責任以及人們給你的無窮期望。
「但我──想幫助大家，既然我有這個能力。」
說出口後他聽見Steve的嘆息像是無可奈何，又像是終於可以從原本嚴肅的表情中解脫，他常在Tony又做了什麼沒有事先告知大家的『聰明事』時聽到這種嘆息。
「小子，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個英雄，都會是我們的兒子。」
「你永遠有我們在。」
Tony試圖當個好父親，想支持所有他兒子的決定，不管有多天真、不管有多天馬行空，但是當個英雄？他不確定，暫時。
在無法入睡的夜晚他常常望著天花板想到，他能成為英雄像是一個不得不的決定。翻了個身面對Steve輕輕的鼾聲，這個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自己只是在害怕沒有做到更多的渺小人類，好吧，可能比渺小還大一點點一個擁有未來遠見跟超聰明腦袋的人類。
「他會很好的。」
「我吵醒你了。」
「沒有，我的壞習慣罷了。」嘴角上揚「他會很好的，我相信。」
「我不知道我老公是個預言者，哼嗯？」
枕邊人總能逗笑他，交換了一個吻然後酣然入夢。
Peter在倒塌大樓的土堆中真正理解了英雄，當你倒下了無論如何哭喊都只有自己，無論身上是否穿著老爸設計給他的超級蜘蛛裝，首先得拯救自己才能再去拯救他人。
可惜的是他在抓到禿鷹後沒辦法直接告訴Steve自己如何成為英雄，然後拒絕了加入復仇者的提議先在紐約當個大家的好鄰居。
因為他的父親們吵了一個大到他以為他們要離婚的架，而Steve離開了家。
沒關係，Peter想，他會回來，他總會回來然後他們父子三人可以好好地坐下吃個飯，就算是沙威瑪也可以。
這個世界需要英雄。
而他們輸得徹底，賠上了一切。
Steve看著昔日的友人灰飛煙滅、不、這世界上一半的人都因為他們的戰敗成了最無辜的犧牲者，他不知道Tony和Peter在哪裡但他得先整頓好剩下的人，將擔憂先藏在深處這裡需要美國隊長。
當Tony被攙扶著從宇宙飛行船中出來，Steve在思考前踏出步伐將人扶住，他瘦了且兩眼無神，很難想像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我失去了那孩子。」
音節在顫抖，這是自他們吵架以來Tony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Tony.」他試著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連同心一般破碎「『我們』失去了他，我們輸了。」
02
他的手裡有他的心，物理層面的，也許是錯覺但它微微發燙。
Steve不怪Tony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向他狠擲一條條赤裸裸的責難，在宇宙中的那二十二天對再堅強的人來說都是煎熬。想像一下，肚子上有超大的傷口然後每一天都要焦慮空氣與水的問題，把每一天都當做此生最後一天，連Steve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在那般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
所以他沉默。
沉默接受所有的指控，沉默看著他拉起自己手然後把胸口的反應堆拔出來放在手中，那是他的心臟。
想開口喊他的名字，就看見他在面前倒下了。
打了鎮定劑之後的Tony終於得以休息，坐在一旁的美國大兵看著丈夫的睡臉，彷彿回到遙遠的過去，他們還能在為了小事爭吵後一起躺在床上相擁而睡的時光。
那段時光還有他們的兒子，小小的腳步聲從走廊延伸到忙門口，接著奮力一躍到了他倆的床上，專屬於孩子的高音笑聲趕走了他們之間本來不愉快的氣氛。
Peter是他們最好的調解員，牽著他們最重要一條線。
現在不在了。
鼻頭酸楚眼眶發熱，他沒辦法怪任何人，就跟剛才Tony口中吐出的話一樣，他們全盤皆輸。
「對不起。」
就連自己也不清楚這聲道歉到底是對誰說，金髮男人將臉埋在雙手中發出嗚咽。
Tony覺得自己在安穩的睡一覺醒來後好多了，想起剛才自己近乎無理取鬧的怨言不太敢正視夥伴們的臉。
「喝點水吧。」美麗的女特務拿了一杯裝有涼水的玻璃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打算接管神盾局。」
「挺不錯的。」
抿了一口水Tony斜看了她一眼。
「畢竟總有個人要負責聯繫跟整理這一團亂，顯然也不是你們這些男孩可以處理的。」
帶著微笑再站了起來，說了像是乾脆組個女子復仇者之類的話走了出去。她一直都是他們之中最堅韌的那一個Tony毫不懷疑。
「嘿，兄弟。」
接著是Banner和Rhodey，兩個人的狀況看上去也只比自己好上那麼一些，還是跟Tony聊了聊接下的打算。前者想再去研究伽瑪射線讓Hulk出現，而後者則是得負責軍方的各總雜事，Tony就是聽著然後把手裡的水喝光。
等他們走後才發現能召喚雷電的神明不見蹤影，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好待的，不是嗎？
「Tony.」終於喊了他的名字，然後他依然在賭氣不肯回頭，靠著門框的Steve只好用另外一個方法「雖然我不覺得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允許，但──起司漢堡？」
「你不能這樣誘惑我。」
「我別無他法。」走近在床上的他「我們回家吧。」
既然對方都發出暫時先和好的訊息，Tony沒有其他選項：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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