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

*0930
*隨手寫

          透過水面我看著自己、看著你。
伸出手想去抓住,手中卻是無法掌握的液體與殘破的影子,早已不存在的你連這種地方都無法停留,好可憐、好可憐的你。
          唯一的半身、唯一的兄弟、唯一的你。
          可是你已經不在這裡,我一個人又有什麼能做的?告訴我、快告訴我啊!
      用力拍打水面,冰冷的水花飛濺在臉上,臉上濕糊糊的分不清楚是那究竟是水還是淚?我哭了嗎?重新看向水中,破碎的水波還未能成安靜的鏡,映不出現在我的(你的)表情。
          噢,好可憐、好可憐的你。你總是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抱著我輕輕嘆道。現在好可憐的不是我而是你了啊,我親愛的兄弟,我親愛的你。
          沒等多久,我又在水上看到你,一臉悲傷的你。
          好可憐,我說。
          好可憐,你說。

          「好可憐。」
          有人將不肯離開水邊的孩子強行帶走,聽著他聲嘶力竭地哭喊早已去世的兄弟之名,所有人都在一旁感到惋惜。
          有個女孩將一面帶有裂痕的舊鏡子給了孤獨一人的雙子,他不哭了也不鬧了,只是捧著應出自己臉龐的鏡子說著:

          「噢,好可憐、好可憐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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