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ther side of the wall 05

*The Man from U.N.C.L.E.
*Illya/Solo
*現代公寓AU

該死的。
他又在錯誤的車站下車,用俄語低聲咒罵自己的粗心。
幸好現在不是上下班的擁擠時段,他還能停下來拿著路線圖對照頭頂上的指標。
心中用俄語咒罵著設計鐵路線的人還有鐵路公司,讓他白白浪費的快半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終於脫離地鐵來到地面上,大廈玻璃反射陽光讓他不禁瞇起眼睛。
好幾輛公車轟隆隆的駛過馬路邊,讓腳底踩踏的路面微微震動,而街上的行人們都依相同的速度在前進。
這是紐約。
低頭看著手上的城市地圖向左轉,等待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旁邊有穿著套裝的女性在竊竊私語,偶有腳踏車呼嘯而過,也經過不少香味四溢的路邊攤販。
一個與他的家鄉全然不同的城市。
值得慶幸的是,他在時間內找到了他該去的『建築師事務所』。
單手推進旋轉玻璃門,張望四周後筆直走向前台。
「您好,需要什麼服務?」
正好掛上電話的櫃檯小姐對Illya露出微笑,並在他說出要往事務所時熱心的告知他,要到七樓搭乘右邊的單數樓層電梯。
七樓、右邊電梯。
讓他想起昨天遇到的尷尬事件,想起不顧他人目光的熱吻。
而自己是有遲疑了幾秒鐘才關上門。
什麼跟什麼啊!
放下無意識觸摸嘴唇的右手,握緊了拳。

推開掛有建築事務所名牌的厚門,大步邁進上司所在的單人辦公室。
敲門之後得到允許進入的單音節,脫下帽子。
「抱歉,我來晚了。」
坐在絨皮扶手椅裡的老者沒有對Illya的遲到做任何評論,只是扔出一個牛皮紙袋用眼神示意Illya打開。
Joan Miró?
資料上寫著一位偉大的西班牙現代藝術家的生平資料,作品風格多為超現實主義。
所謂超現實主義在大多數人眼裡就是不同顏色的色塊搭配一些不規則的線條,而Illya也是大多數人之一。
「有個展覽,在雀兒喜區。」
攤開夾在資料中的三折廣告導覽,上面寫著新銳藝術家終於有機會將他的作品展出,而他提起畫筆的初衷就是看過Joan Miró的畫作被深深感動。
「根據線報,這只是表面,他們有真正的大東西在後頭。」白髮老人抬眼看向Illya「你知道該怎麼辦,別讓我失望。」
「我知道了,那麼我就先…」
「等等,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我會取決於你能不能把『女郎』追回來考慮。」
 我知道了。
慎重的關上門後,立刻往男廁走去。
或許是板著一張臉的Illya太過可怕,本來在廁所的男士們用最快的速度洗手走人。
雙手撐在洗手台兩側,望著鏡中的倒影做了幾個深呼吸。
他很清楚會待在這裡的原因。
他的父親曾經是這個組織的重要人物,直到他被發現偷偷將組織的款項挪進自己口袋。
而從那之後Illya家的狀況只能用崩毀形容。
父親早已不知去向,美麗又和藹的母親,為了撐起整個家做了以前不曾做過的工作,身心疲憊交錯讓她幾乎天天以淚洗面。
這些Illya都看在眼裡,唯有他為組織效力才能洗刷父親的汙名,所以他不得不聽從一個又一個命令。
但這不代表能把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提出來威脅他。
最後一次的深呼吸後他隨便的洗了洗臉,離開這棟大樓。

打算跳過午餐,他決定先去展覽的畫廊附近看看。
雀兒喜區如同觀光導覽文案上面的簡介,年輕與活力也是屬於藝術的一部分。
再過去一段路便是港口海景,餐廳也多以海鮮為主要。
拿著傳單四處張望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
本能反應差點讓他把人過肩摔,幸好他沒這麼做。
但看見是隔壁鄰居的臉時,有那麼點後悔沒把人摔出去。
「真巧。」
「沒想到你對超現實主義感興趣。」
「呃、這是…」
還在想要用什麼理由塘塞過去,就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Solo輕聲道歉,皺著眉在手機上滑了兩下:
Kuryakin先生你吃過午餐了嗎?
「沒有。」
「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吃午餐一邊聊。」將手機收起「我訂了新開的海鮮餐廳,但是原本的同行者剛剛告訴我她有急事,所以希望我有這個榮幸。」
大概是看出Illya的猶豫不決,又補上一句:
「我是那場展覽的主辦之一,或許我能偷偷告訴你些特殊展品。」
「聽說這裡的龍蝦非常美味,我怎麼能拒絕。」

很好,上鉤了。兩人同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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