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 #至十 #離開劇團後的故事
「非常感謝各位的蒞臨!」
每一次緊握身邊共演團員汗濕的手心,一起向舞台下鼓掌的觀眾們鞠躬再抬頭時都在尋找某個身影,以前在MANKAI時是自己的兄弟,他永遠記得九門總是最用力拍手的那一個,被什麼人注視著、關愛著的感覺會讓十座更肯定自己。
可是,現在呢?一瞬間他在掌聲與喝采中他感到茫然,倒也不是弟弟不來看戲,而是他不確定自己在尋找一個怎麼樣的人,不擅長處理這類問題的兵頭十座在同伴的提醒下才鬆開了握住的手,把目光從人群中移開,悵然的感覺卻無法隨之消逝,皺起了眉心。
結果被問起是不是不太舒服,加上明天還有公演就被善良的團員勸回家,反正千秋樂結束可以一起大吃烤肉、喝翻啤酒,面對用打趣地方式擔心自己的他們笑著回答了好。
習慣在回自己的小公寓之前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些甜食,沒想到會再遇見那個人,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認錯,直到至拉開玻璃門準備把可樂拿出來:
「至さん?」
「咦?」脖子上掛著的磁卡名牌還沒有拿下,透過玻璃看見了十座粉色的眼睛驚訝地眨了好幾下,險些忘記自己還開著門讓冷氣流失把可樂留在原本的架上「十座?」
記得老是被萬里抱怨演技糟糕的木訥少年現在也開始了自己的公演巡迴,至邊閒聊著自己是來這附近業務出差順口邀了對方去附近的居酒屋:
「別擔心,我請客。」
不,他也不是擔心錢的問題,感覺就這樣去居酒屋好像就白費團員們的關心:
「呃、我明天還有公演。」
我們可以去旁邊的公園坐一下?看見對方難過的表情才察覺自己剛才的話是拒絕邀請,他也想跟至多聊會兒趕忙再開口。
「那就喝點這個吧。」
拎起一手啤酒他們一起走向在住宅區夾縫中的小公園,少了爭奪的孩子們鞦韆看上去有些寂寥,坐在上面喝起有些苦澀的啤酒聊著過去甜美的回憶,就算是某次劇團一起到其他鎮上街頭公演也能聊得津津有味。
「有段時間沒演戲了呢。」
「我們的劇團一直很歡迎有經驗的客演演員。」
「謝謝你了,可能等我跑完這一次吧。」至輕輕搖晃鞦韆「感覺那些東西離自己很遠。」
透過微弱的路燈,十座看見至的粉色眼眸中有著他沒見過的悲傷,他想知道這雙眼睛還能用什麼樣的神情望向自己,沒經過思考就開口:
「要不要來看我的公演?」
「好啊,如果我有空的話。」
好啦,至站起身,讓鞦韆晃動,該回家了。把剩下的那一瓶啤酒交給十座,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微涼。
隔天的公演沒看見人、再一天也是,千秋樂那一天出門前看見冰箱裡的那瓶啤酒,想著大概至說會來可能是社交辭令,今天回家就喝了它吧。
「非常感謝各位的蒞臨!」
傾盡全力的千秋樂他完全融入了角色,在謝幕時才真正看清舞台聚光燈外的臉龐,震耳的掌聲與歡呼海中,他看見了那雙眼睛。
也許他想找到的就是這個,即便他不能用詞句去形容此刻的感覺,不過他需要他。
十座側身跳下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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